☆9.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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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懷夏從小在孤兒院長大，孤兒院條件不好，院長和護工們沒有多少耐心照顧他們，連簡單的兒歌也懶得教他們，以至於，懷夏是上大學後才知道，自己是個音癡。
為了完成指標，而極其善解人意的系統在此時突然出聲：【宿主，我可以幫你作弊。】
系統的意思是，他可以暫時掌管懷夏的身體，替懷夏唱出讓白絨滿意的歌。
懷夏沒怎麽思考便拒絕了。
他不善說謊，更不想對一只幼崽說謊。既然決定要好好教導他們，就要以身作則，怎麽可以從一開始就對這只小白鳥撒謊呢？謊言換來的真心遲早會破碎，懷夏不想後悔。
猶豫良久，在白絨期待的目光中，懷夏坦誠道：“我唱歌不好聽。”
白絨：“你唱一下？”
懷夏清了下嗓子，臉頰莫名燒紅，小聲唱了幾句，一首簡單的數鴨子，唱到數字的時候，硬是被懷夏棒讀著念出來，整首歌沒有一句在調子上。唱完之後，懷夏自覺羞愧，他皮膚白，一臉紅就非常明顯。
白絨看到了。
懷夏不好意思道：“是不是很難聽？”
【確實很難聽！（啊啊啊啊不應該呀，漂亮老師不應該也有一副動聽的歌喉嗎！）】
【再完美的家夥也有缺點，不要太苛刻！】
【懷老師雖然唱歌不好聽，卻實在美麗，懷老師我還是會愛你，別難過！大不了以後我唱歌給你聽呀~你能給我生一窩鳥寶寶嗎？】
【現在還是白天呢，怎麽就開始做夢了？】
聽懷夏唱歌的過程中，白絨覺得被一把刀子捅了耳朵，他從沒聽過那麽難聽的歌聲，那把刀還是生銹的，鈍刀攪得他腦仁生疼。可這會懷夏頂著羞紅的臉，問他“是不是很難聽”，他忽然不敢如實回應，連點頭也不敢，怕傷了這個人類的心。
蘭洛說過，人類很脆弱，心臟更加脆弱，一捏就碎，他突然生出想好好對待這個人類的想法。
人類也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壞，至少這個人類很誠實。
而且，他唱歌不好聽，就證明他沒有用歌聲勾引過其他鳥類，說明他對待感情很專一。
舅舅說，專一的崽才是好崽崽。
呀，他好像更喜歡這個人類了呢！
白絨一張臉也掛上了與懷夏同款的緋紅，糾結許久，才終於說出違心的話：“也……也不是那麽難聽。”
懷夏察覺到小白鳥的善意，笑道：“謝謝你安慰我。”
白絨身體猛地一顫，一顆心被懷夏的笑容狠狠擊中，他不再猶豫，跳入懷夏掌心中，往後一坐，毛絨絨的身體緊貼著懷夏掌心，絨毛不停抖動，像是想要跟懷夏更緊密的貼貼。
懷夏被絨毛蹭得有些癢，他用左手蓋住右手，將白絨護在手心裏，從床底下鉆出，終於將這只小白鳥哄好，他稍稍松了一口氣，挪開左手時，笑容也擴散開來，掌心裏的小白鳥抖得更加厲害。
白絨含羞帶怯看著懷夏，心想：他的眼光真不錯，這個人類長得好看，笑得也好看，希望他以後的寶寶們能遺傳這個人類的長相，他已經為懷夏放棄了聲控，可不想再放棄顏控啦。
白絨挪動圓鼓鼓的身體，挪到懷夏虎口處，張開羽翼，一反常態，主動抱住了懷夏的大拇指，嗓音恢覆了初見時的清脆幹凈：“你唱歌不好聽沒關系，我唱歌好聽就夠啦。”
JingJing：【舅舅說，喜歡誰就要對誰好一點，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啦，是我寶寶們的爹地，我要安慰你！】
懷夏被這番心聲逗得哭笑不得，怕被小白鳥發現他的秘密，他沒有笑出聲，只是眼睛早已笑彎，眸光溫柔似水：“好，以後聽你給我唱歌。”
白絨抖得劇烈，險些抱不住懷夏的手指，再一次在心中確定：他的眼光真是太好了，帶這樣的人類回去，舅舅一定不會打斷他的腿做臘肉的。
“不要以後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唱呀。”白絨清清嗓子，不待懷夏回應，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嗓。
銀喉長尾山雀的聲音本就細弱，唱起歌來也非常的小聲。
懷夏屏住呼吸，不讓呼吸打攪了這美妙的歌聲。
他雖然是音癡，但也分辨的出歌聲好不好聽，這是他27年人生裏，聽過的最好聽的歌聲。
聲音剛出來，他就被這歌喉拽入了清晨的山谷之中，置身於大自然中，身心都仿佛被洗滌了一遍。
“好聽。”
沒有華麗的辭藻，再尋常不過的稱讚，一個真誠的笑容就足夠取悅到白絨，他抱緊了懷夏的大拇指，親昵地蹭了蹭：“你那麽喜歡呀，以後我都唱給你聽呀~”
高興的尾音都發顫了。
懷夏應道：“好。”
這只小崽子跟其餘兩只都不同，雖然腦回路奇怪，但實則乖巧溫順。
懷夏生出些許疑惑，這麽聽話的小白鳥，為什麽也會被打成問題崽崽呢？
……
這一大早耽擱了不少時間，懷夏終於想起睡前的記憶。
學校只給懷夏一人準備了房間，只有一張大床，懷夏將沙發讓給了西亞，他找不到多餘的床褥打地鋪睡，想著兩米二的床，跟龍崽擠一個晚上應該沒什麽。睡前他還和龍崽躺在一起，睡醒後，龍崽就不見了。
這會想起龍崽，不禁擔心起龍崽的傷勢，懷夏捧著白絨，就出門去找龍崽。
蘭洛從臥室逃出來時，西亞已經醒了，正在啃昨天沒吃完的骨頭，見蘭洛神色不對，他主動將還沒啃完的骨頭讓給蘭洛，被蘭洛無情退還了回來。察覺蘭洛心情不好，他陪著蘭洛在後院待著，蘭洛看著遠處的山澗發呆，他則趴在地上繼續啃他的骨頭。
懷夏找到他們的時候，西亞正好啃完骨頭，蘭洛也調整好了狀態，只是在懷夏看過來時就轉開了腦袋。
懷夏沒發現蘭洛的小心思，一心系在蘭洛的傷上，他蹲下身，一手還捧著白絨，只能用另一只手檢查蘭洛的傷勢。繃帶綁了一夜，這會後背和肩膀兩塊位置被血滲透了，血流得不多，還是需要重新處理一下的。
“蘭洛，我幫你再換一次繃帶。”懷夏邊說，邊順手抱起了龍崽。
蘭洛還沒消化完昨夜和今早的事情呢，這會還別扭著，不想被懷夏的觸碰再影響情緒，剛要掙紮，就聽白絨的尖叫聲響起：“老公，你怎麽能抱他呢！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蘭洛&西亞：“？？？”
狼崽的藍眼珠都快瞪出來，大驚失色：“白絨，你叫他什麽？”
白絨眨眨黑豆眼，羞澀道：“老公呀。”
“咳咳。”懷夏吞下一口迎面吹來的冷風，劇烈咳嗽起來，有冷風的原因，更大的原因是白絨那句稱呼。
白絨顧不得害羞，撲扇翅膀飛到懷夏臉邊，用小嘴輕輕啄了下懷夏的臉頰，擔憂道：“老公你沒事吧？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你不叫我老公，我保證立馬沒事。
【你這只小崽崽怎麽能這樣說話呢！你跟他差幾歲你不知道嗎？你還未成年，怎麽能覬覦別人老婆呢！】
【白絨這腦回路我從始至終就沒明白過，真想知道他的腦子構造。】
【懷老師原來是一逗就害羞的體質呀，臉紅紅的樣子真可愛，喜歡，想親！】
不止是西亞驚訝，蘭洛也滿是費解，這會全然忘記尷尬，直楞楞看向懷夏。
“我沒事。”懷夏重重咳了聲，對白絨說，“白絨，可以不要這樣叫我嗎？”
“那我要怎麽叫你呀？”白絨歪了下頭，他不像西亞和蘭洛，鳥臉可以做出生動的表情，不管什麽情緒，呈現在臉上都只剩下了呆萌。
懷夏被萌到，更加無法說出殘忍的話，在狼崽和龍崽雙重目光註視下，他頂不住壓力，沒什麽底氣地說道：“這是誤會。”
白絨落回到懷夏掌心，兩只小腳跺了跺懷夏的手掌，細聲質問：“什麽誤會？”
這下，三只崽崽的目光都落在了懷夏臉上，都在等待懷夏解釋這場誤會。
懷夏：“……”
長久的沈默，最先沈不住氣的是即將可能被甩的白絨，他用羽毛刮蹭懷夏的食指，焦急催促道：“老公你快說句話呀。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今天不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，以後怕是更難以解釋清楚。
懷夏雙手並攏，白絨一個不留神，滑進並攏的縫隙間，溫熱的掌心虛虛攏著他，被懷夏主動貼貼，白絨高興地不得了，就見懷夏舉起雙手送到自己面前，近距離平視他，那雙杏眼清澈幹凈，將倒映在眼底的他的身影都襯得更加好看。
JingJing：【我老公的眼睛真好看~】
懷夏：“……”
懷夏深深吸氣，將猶豫壓下，認真道：“白絨，你不可以叫我老公，我們還沒到這層關系，以後也不會成為這種關系……”
相差24歲的年齡算不上什麽問題，問題在於白絨還是一只未成年小崽子，他做不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，最重要的是，白絨是獸人，他是人類，他沒辦法接受一個獸人做他的配偶。
白絨依舊擺出那張呆萌的小臉，他思維活躍，在懷夏還在斟酌該如何用委婉的話來解釋時，想起了一個重點：“是不是你跟蘭洛貼貼過的原因呀？”
懷夏和蘭洛皆是一怔，不明白白絨怎麽忽然提到這個。
懷夏的沈默讓白絨確定了答案，他抖動身體，委屈道：“我知道，是蘭洛先跟你貼貼的，你早就是蘭洛的老公啦，可、可你也主動跟我貼貼了呀……”
“我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，我很喜歡你呀，所以我可以大方一點，和蘭洛共享你。”白絨又打起了精神，說著說著挺起了胸脯，胸前的絨毛被風吹得一顫一顫，仿佛他那支離破碎，又強行拼接起來的心。
“以後，蘭洛是你的大老婆，我就是你的小老婆。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蘭洛：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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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完成指標，而極其善解人意的系統在此時突然出聲：【宿主，我可以幫你作弊。】
系統的意思是，他可以暫時掌管懷夏的身體，替懷夏唱出讓白絨滿意的歌。
懷夏沒怎麽思考便拒絕了。
他不善說謊，更不想對一只幼崽說謊。既然決定要好好教導他們，就要以身作則，怎麽可以從一開始就對這只小白鳥撒謊呢？謊言換來的真心遲早會破碎，懷夏不想後悔。
猶豫良久，在白絨期待的目光中，懷夏坦誠道：“我唱歌不好聽。”
白絨：“你唱一下？”
懷夏清了下嗓子，臉頰莫名燒紅，小聲唱了幾句，一首簡單的數鴨子，唱到數字的時候，硬是被懷夏棒讀著念出來，整首歌沒有一句在調子上。唱完之後，懷夏自覺羞愧，他皮膚白，一臉紅就非常明顯。
白絨看到了。
懷夏不好意思道：“是不是很難聽？”
【確實很難聽！（啊啊啊啊不應該呀，漂亮老師不應該也有一副動聽的歌喉嗎！）】
【再完美的家夥也有缺點，不要太苛刻！】
【懷老師雖然唱歌不好聽，卻實在美麗，懷老師我還是會愛你，別難過！大不了以後我唱歌給你聽呀~你能給我生一窩鳥寶寶嗎？】
【現在還是白天呢，怎麽就開始做夢了？】
聽懷夏唱歌的過程中，白絨覺得被一把刀子捅了耳朵，他從沒聽過那麽難聽的歌聲，那把刀還是生銹的，鈍刀攪得他腦仁生疼。可這會懷夏頂著羞紅的臉，問他“是不是很難聽”，他忽然不敢如實回應，連點頭也不敢，怕傷了這個人類的心。
蘭洛說過，人類很脆弱，心臟更加脆弱，一捏就碎，他突然生出想好好對待這個人類的想法。
人類也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壞，至少這個人類很誠實。
而且，他唱歌不好聽，就證明他沒有用歌聲勾引過其他鳥類，說明他對待感情很專一。
舅舅說，專一的崽才是好崽崽。
呀，他好像更喜歡這個人類了呢！
白絨一張臉也掛上了與懷夏同款的緋紅，糾結許久，才終於說出違心的話：“也……也不是那麽難聽。”
懷夏察覺到小白鳥的善意，笑道：“謝謝你安慰我。”
白絨身體猛地一顫，一顆心被懷夏的笑容狠狠擊中，他不再猶豫，跳入懷夏掌心中，往後一坐，毛絨絨的身體緊貼著懷夏掌心，絨毛不停抖動，像是想要跟懷夏更緊密的貼貼。
懷夏被絨毛蹭得有些癢，他用左手蓋住右手，將白絨護在手心裏，從床底下鉆出，終於將這只小白鳥哄好，他稍稍松了一口氣，挪開左手時，笑容也擴散開來，掌心裏的小白鳥抖得更加厲害。
白絨含羞帶怯看著懷夏，心想：他的眼光真不錯，這個人類長得好看，笑得也好看，希望他以後的寶寶們能遺傳這個人類的長相，他已經為懷夏放棄了聲控，可不想再放棄顏控啦。
白絨挪動圓鼓鼓的身體，挪到懷夏虎口處，張開羽翼，一反常態，主動抱住了懷夏的大拇指，嗓音恢覆了初見時的清脆幹凈：“你唱歌不好聽沒關系，我唱歌好聽就夠啦。”
JingJing：【舅舅說，喜歡誰就要對誰好一點，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啦，是我寶寶們的爹地，我要安慰你！】
懷夏被這番心聲逗得哭笑不得，怕被小白鳥發現他的秘密，他沒有笑出聲，只是眼睛早已笑彎，眸光溫柔似水：“好，以後聽你給我唱歌。”
白絨抖得劇烈，險些抱不住懷夏的手指，再一次在心中確定：他的眼光真是太好了，帶這樣的人類回去，舅舅一定不會打斷他的腿做臘肉的。
“不要以後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唱呀。”白絨清清嗓子，不待懷夏回應，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嗓。
銀喉長尾山雀的聲音本就細弱，唱起歌來也非常的小聲。
懷夏屏住呼吸，不讓呼吸打攪了這美妙的歌聲。
他雖然是音癡，但也分辨的出歌聲好不好聽，這是他27年人生裏，聽過的最好聽的歌聲。
聲音剛出來，他就被這歌喉拽入了清晨的山谷之中，置身於大自然中，身心都仿佛被洗滌了一遍。
“好聽。”
沒有華麗的辭藻，再尋常不過的稱讚，一個真誠的笑容就足夠取悅到白絨，他抱緊了懷夏的大拇指，親昵地蹭了蹭：“你那麽喜歡呀，以後我都唱給你聽呀~”
高興的尾音都發顫了。
懷夏應道：“好。”
這只小崽子跟其餘兩只都不同，雖然腦回路奇怪，但實則乖巧溫順。
懷夏生出些許疑惑，這麽聽話的小白鳥，為什麽也會被打成問題崽崽呢？
……
這一大早耽擱了不少時間，懷夏終於想起睡前的記憶。
學校只給懷夏一人準備了房間，只有一張大床，懷夏將沙發讓給了西亞，他找不到多餘的床褥打地鋪睡，想著兩米二的床，跟龍崽擠一個晚上應該沒什麽。睡前他還和龍崽躺在一起，睡醒後，龍崽就不見了。
這會想起龍崽，不禁擔心起龍崽的傷勢，懷夏捧著白絨，就出門去找龍崽。
蘭洛從臥室逃出來時，西亞已經醒了，正在啃昨天沒吃完的骨頭，見蘭洛神色不對，他主動將還沒啃完的骨頭讓給蘭洛，被蘭洛無情退還了回來。察覺蘭洛心情不好，他陪著蘭洛在後院待著，蘭洛看著遠處的山澗發呆，他則趴在地上繼續啃他的骨頭。
懷夏找到他們的時候，西亞正好啃完骨頭，蘭洛也調整好了狀態，只是在懷夏看過來時就轉開了腦袋。
懷夏沒發現蘭洛的小心思，一心系在蘭洛的傷上，他蹲下身，一手還捧著白絨，只能用另一只手檢查蘭洛的傷勢。繃帶綁了一夜，這會後背和肩膀兩塊位置被血滲透了，血流得不多，還是需要重新處理一下的。
“蘭洛，我幫你再換一次繃帶。”懷夏邊說，邊順手抱起了龍崽。
蘭洛還沒消化完昨夜和今早的事情呢，這會還別扭著，不想被懷夏的觸碰再影響情緒，剛要掙紮，就聽白絨的尖叫聲響起：“老公，你怎麽能抱他呢！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蘭洛&西亞：“？？？”
狼崽的藍眼珠都快瞪出來，大驚失色：“白絨，你叫他什麽？”
白絨眨眨黑豆眼，羞澀道：“老公呀。”
“咳咳。”懷夏吞下一口迎面吹來的冷風，劇烈咳嗽起來，有冷風的原因，更大的原因是白絨那句稱呼。
白絨顧不得害羞，撲扇翅膀飛到懷夏臉邊，用小嘴輕輕啄了下懷夏的臉頰，擔憂道：“老公你沒事吧？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你不叫我老公，我保證立馬沒事。
【你這只小崽崽怎麽能這樣說話呢！你跟他差幾歲你不知道嗎？你還未成年，怎麽能覬覦別人老婆呢！】
【白絨這腦回路我從始至終就沒明白過，真想知道他的腦子構造。】
【懷老師原來是一逗就害羞的體質呀，臉紅紅的樣子真可愛，喜歡，想親！】
不止是西亞驚訝，蘭洛也滿是費解，這會全然忘記尷尬，直楞楞看向懷夏。
“我沒事。”懷夏重重咳了聲，對白絨說，“白絨，可以不要這樣叫我嗎？”
“那我要怎麽叫你呀？”白絨歪了下頭，他不像西亞和蘭洛，鳥臉可以做出生動的表情，不管什麽情緒，呈現在臉上都只剩下了呆萌。
懷夏被萌到，更加無法說出殘忍的話，在狼崽和龍崽雙重目光註視下，他頂不住壓力，沒什麽底氣地說道：“這是誤會。”
白絨落回到懷夏掌心，兩只小腳跺了跺懷夏的手掌，細聲質問：“什麽誤會？”
這下，三只崽崽的目光都落在了懷夏臉上，都在等待懷夏解釋這場誤會。
懷夏：“……”
長久的沈默，最先沈不住氣的是即將可能被甩的白絨，他用羽毛刮蹭懷夏的食指，焦急催促道：“老公你快說句話呀。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今天不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，以後怕是更難以解釋清楚。
懷夏雙手並攏，白絨一個不留神，滑進並攏的縫隙間，溫熱的掌心虛虛攏著他，被懷夏主動貼貼，白絨高興地不得了，就見懷夏舉起雙手送到自己面前，近距離平視他，那雙杏眼清澈幹凈，將倒映在眼底的他的身影都襯得更加好看。
JingJing：【我老公的眼睛真好看~】
懷夏：“……”
懷夏深深吸氣，將猶豫壓下，認真道：“白絨，你不可以叫我老公，我們還沒到這層關系，以後也不會成為這種關系……”
相差24歲的年齡算不上什麽問題，問題在於白絨還是一只未成年小崽子，他做不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，最重要的是，白絨是獸人，他是人類，他沒辦法接受一個獸人做他的配偶。
白絨依舊擺出那張呆萌的小臉，他思維活躍，在懷夏還在斟酌該如何用委婉的話來解釋時，想起了一個重點：“是不是你跟蘭洛貼貼過的原因呀？”
懷夏和蘭洛皆是一怔，不明白白絨怎麽忽然提到這個。
懷夏的沈默讓白絨確定了答案，他抖動身體，委屈道：“我知道，是蘭洛先跟你貼貼的，你早就是蘭洛的老公啦，可、可你也主動跟我貼貼了呀……”
“我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，我很喜歡你呀，所以我可以大方一點，和蘭洛共享你。”白絨又打起了精神，說著說著挺起了胸脯，胸前的絨毛被風吹得一顫一顫，仿佛他那支離破碎，又強行拼接起來的心。
“以後，蘭洛是你的大老婆，我就是你的小老婆。”
懷夏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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